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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苏越】不可说『一』

新年开新坑

苏越宫斗戏【并不】

皇子苏x伴读越


 

国历百余年,民安无灾,边疆无纷无扰,史册间一笔尽太平盛世。
旧年深冬末,一夜里竟见天际星月黯淡,唯一星赤光璀目独傲一方,忽化火球直坠宫内,不知去向。
当朝帝王连夜急招相师入殿,一占吉凶福祸。相师卜算一夜,入定不能人近,仅闻龟甲寸断之声不止。天明寅时倒在香台位前,咬舌自尽,留血字“不可说”。
当日,二皇子呱呱坠地,眉间一抹朱砂印。不时,其母气结。
次日,舆论自深宫四起,渔及都内民众,竞相自语二皇子乃煞星投世,必会祸国咒世殃及一方,兀自争论妖邪魔道之说。而眉间朱砂即血光无常,煞生至绝,实是不详之人。
有云游此地之仙道,面容端秀而发须皆白,名号紫胤真人,闻而赴往殿内,见襁褓中二皇子眉间红如血色隐约若光,伸手覆于眼眉。再抬手,与常人无异。
真人不多语,为皇子取屠苏之名,意在冬去雪止,祈万生万物化霜成春,得生成仁成一念一心,此后每三年的雪融冬化之际都会为他加深封印。
次日春临,桃符遍生,春风祈福,万物屠苏。

迄过七年,时值春归,国内依旧是盛世平安之景,子民闲乐度日,早已忘记七年之前二皇子煞星投生一事。
京都,禁城王殿,吟书阁,侍卫把手门口,门窗禁闭,窗棂门柩间探去房内仅有三人。
帝君,紫胤真人,少年。
紫胤真人将身侧少年推出,对当朝天子介绍:“我的徒弟,陵越。”
少年不过十一二的豆蔻年纪,面容已是姣好,乌发束成的马尾随行礼晃动,擦过肩头划过好看的弧线。
涵王微微蹙眉道:“真人此次为屠苏作法为何要带徒弟来见?”
紫胤真人微微颔首,答道:“我想让弟子陵越长伴在二皇子身侧,以镇屠苏身上邪煞。”
涵王听罢又打量了陵越一番,简单素色衣布压不住少年身段纤细好看,垂眸莞尔间又是一番暗波流转,温润如玉立身如剑。
涵王点头,转而又皱起眉头。
“小紫啊,虽然这孩子长得挺好看的但许配给屠苏还是不太合适吧。”
嘎巴。
陵越和涵王好像听见有什么声音从紫胤真人的长袖里传出来。
“涵王,我的意思是,陵越乃是纯阴纯净体质,纳天地五行沛人之五原,即为乾坤双鱼中至阴一尾,当抵皇子体内极暴虐之煞。”
涵王表示虽然不明白在说什么但是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。
又是两声嘎巴从真人过长的衣袖里传来。
“也就是说陵越陪伴皇子一起即可抑制皇子体内邪气作祟。还有一点,陵越之后便不能同人说话。以身封缄,言从口出便是破了体内禁锢循环,也就再无封存相抵之效。”
涵王表示你说的道理我都懂但你为什么要给屠苏一个童养媳。
陵越及时拉住已经举起拳头的紫胤真人。
临别前紫胤真人将一本用线扎封好的空白抄本递到陵越手上,道:“陵越,你以后便是伴二皇子屠苏到加冠年纪,以身平其煞。”
“知道了,师傅。”
“还有,在此之前你都不能同他说话,你是可中和印存他的邪气逆道却是不能相除的。”
“知道了,师傅。”
“相信这宫内不会亏待你,若有你胞弟消息也是会告诉你。”
“知道了,师傅。”
师傅表示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说点别的?
陵越掂掂手中薄本,道:“师傅你线头扎歪了。”
最后紫胤真人之后继续云游访仙寻友,留下全身插满旗的陵越在这繁杂宫内,锁于高墙之内。

屠苏第一次见到陵越便觉得他是从明媚的天空下走来,带着微微闪亮的颜色,同一起进来的冬末阳光覆没了自己。
“他将陪你到冠礼之时,与你作伴。”
寸寸入骨,丝丝化血,再难割舍。
屠苏并非生性就孤僻,只是宫内人多是避他,同族兄弟也不与他多来往,如今多了个陵越同进同出自然是欣喜的,面上却还是僵僵的不知如何言讳。
屠苏看着在自己对面坐下的陵越,囔囔地开口。
“我叫屠苏,百里屠苏。”
陵越拿起桌上小笔,在紫胤真人亲手制作的线扎软抄上写了几个字。
“我叫陵越。”
字体娟秀,同那个名字那个人一样,一并铺展开在屠苏面前。
陵越,陵越。
屠苏咀嚼着这个新名字,不禁抬头细看陵越。陵越薄唇抿紧,唇角上扬勾出一丝笑意,漾起甜丝丝的梨涡,眼底却又如晴空白日般澄澈纯净。
“陵越你不会说话吗?”
屠苏想,那就太可惜了。
忽而那本软抄本被举到他面前,新的一页上写着新的字:“会说话的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说话?”
这次陵越想了一会,才提笔舔饱了墨水,在软抄上面写下了三个字转向屠苏面前。
“不可说。”
世上万千不过弹指灭,只道乾坤玄黄流年现,人云,不可尽说。
姻缘,不可说。
生死,不可说。
命理,不可说。


 

紫胤真人捡到陵越时,陵越只是静静看他,不言不语跟在真人身后走到天墉山下。
六七岁的陵越眼眶泛红,似是哭过,裸露的手脚上尽是细小划痕,但脸上已寻不到半分忧伤半缕慌乱。
陵越只是同紫胤真人讲了一个故事,故事里有孤苦伶仃的兄弟,有贫穷饥饿,有失踪的弟弟和一地白骨。
世灵涂炭,食人不露。
故事讲完,紫胤真人将一个肉包塞进陵越手里,不语不惊。
“真人,您能告诉我人之命数究竟何为?”
真人为陵越束起马尾,用紫色丝带绑好发髻,“口为祸源,脱口为错。”
打扮干净,也是极清秀可爱的孩子。紫胤真人一看,嗯再置办点嫁妆可以嫁了。
“真人,我可以做您徒弟吗?”
“可以。”
拜师礼过,陵越目光灼灼,问紫胤真人。
“师傅,我注定是孤煞之人吗?”
真人转过身,目光漫过青青葱葱天山二色。
“终有一天,你自会明白的。”

多年的午后一少年问他:“陵越,我注定是孤煞之人吗?”
阳光正好,漫过他的长发,红衫,墨眸,最后没过眉间一点朱砂印。
陵越提笔,在纸面留墨。
“不可说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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