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要吃肉肉我要吃肉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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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耀越】曾见

·熟悉lo主拉郎尿性的人可以有秩序撤退了
·cp是王耀x陵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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·是的就是aph里的王耀,是的就是跨次元拉郎
·百染我真的写粗来了你不会和我绝交的吧
·雷点密集的恶搞短篇
·你们还有后悔退出的余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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陵越见过王耀三次。
第一次是在他刚入紫胤真人门下那时,他端着茶水敲开会客阁的门,却没跨过高高的门槛,险些跌倒。
而一个红衣青年扶住了他,面容姣好几可入画,如从滚滚红尘中来却滚落一身独艳。
小小的陵越眨着眼睛,看着师父的这位座上客。按说师父结识的多是寻仙问道之人,都应该如华山那位清和真人般仙骨脱俗,不似眼前人那般恰如翩翩公子。
“这是我新收的弟子,陵越。”紫胤真人向来客介绍了陵越,转向对陵越说,“这位是王耀仙人。”
仙人?陵越睁大了眼睛,怯怯地打量着与常人无异的王耀,被紫胤真人斥了一句。
王耀却并不气恼,只是笑着捏了捏陵越的脸颊。
“仙人您好……”
“叫我王耀便好,小陵越。”
王耀拍了拍陵越的脑袋,道了别,走出了会客阁,一抹红影如烟融入天墉城的山水墨色间。
陵越还端着茶水往外看,紫胤真人只好也拍了拍陵越的脑袋让他回了神。
“师父,那位公子真的是仙人吗?”
“我同你这般年纪的时候王耀仙人便已经是这般模样。”
陵越点了点头,也确实从那位红衣公子身上看出些异于他人的感觉,便又问:“那师父您现在多大年纪了?”
当日陵越独自一人伏案抄写至深夜。
第二次见王耀已是十余年后。
江南三月雨微茫,罗伞叠烟湿幽香,烟雨懵懵,陵越一眼便见他。
实是气质脱俗,面容清秀依旧,换了身素净的行头,如画进纷乱景色间。
陵越忙上前行礼:“仙人您好。”
王耀一愣,转而牵起嘴角,笑道:“我记得,你是紫胤门下的那个小团子陵越,原来已经这般大了。”
他们坐进茶楼雅座,点上一壶茶一盘糕点,话语细软,被雨声掩过,只是从窗缝间看得到美人成双,一颦一笑一收一放皆成美色。
忽而王耀笑了起来,说着:“好吃吗?”
陵越才反应过来,盘内糕点被自己吃得七七八八了,不由脸红,直怪自己在仙人面前失了礼数,却不曾想王耀唤来小二,又端了一盘新的糕点。
“再多吃些吧,这家面食也是出了名的。”
陵越却住了手,正色问王耀:“这次我是想请问仙人,有破解妖剑附体的法术吗?”
王耀抬眼看他:“你师父也没办法吗?”
“师父只能每三年为师弟封印一次,抑制妖剑作怪而已。”
“是你师弟啊。”王耀转了转眼睛,把糕点推向陵越,“你吃一些我便告诉你。”
这茶楼的糕点确实出彩,面团蒸好再微煎,加入各色内馅,面皮酥脆松软甜而不腻。陵越吃了两个,再看向王耀,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低笑。
“仙人你……”陵越觉得脸上发烧。
“我不是什么仙人。”王耀抿一口茶,“我只不过是不老不死而已。”
陵越蹙眉,似乎难信这种说辞。
“你师弟的事我是帮不了了,不过为了你我倒是可以做点什么。”
王耀对陵越的笑一直似年长者的宽厚与疼爱,让他不自觉顺从,于是陵越点了点头。
王耀冲屋外大喊:“小二,来份糕点打包!”
当日屠苏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着陵越脸色微青。
第三次见王耀……陵越也记不得那是多久之后的事了。
只是某日弟子来报有故人求见,王耀推门而进,一身红衣恰如初见。
陵越冲王耀颔首行礼:“仙人。”
“都说我不是什么仙人了,叫我王耀便好。”王耀依旧笑得宠溺,哪怕陵越已是垂暮年纪。
一切风起云变过往历历在目皆如烟云飘散,到最后什么也未有回溯,凡世物是人非沉浮无主,独留这一人风淡云轻红尘不老。
他们谈天,如老友一般,似乎中断的那些年年岁岁对于二人并无差别。
王耀问他:“陵越,你这一生有悔吗?”
“曾经有。”陵越垂下眼帘,“但不过事事纷扰无休无止,故静心无欲。”
王耀歪歪头:“你有什么事需要问我吗?比如我为何不老不死?”
陵越静静看他,却似乎远远地看过千千万万,看透百态众生,却看不明白眼前几十年如一朝的人。
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陵越低低地说。
王耀阖眼,笑意如水波涟漪淡淡漾起。
“你不懂。”
当日陵越掌教归于百年。
三面三生缘,缘尽灯灭,浮生无今朝,情深缘浅。

王耀见过陵越四次。
第一次是在拜访紫胤真人时还是个孩子的陵越笨拙地送来茶。
真可爱啊,王耀想,不管过了多少年再回想起来他依旧这么觉得。
他还顺手捏了捏陵越的脸,软软滑滑的,看着他吓得不敢动的样子更觉得有趣。
王耀喜欢孩子,正如他喜欢他那几个弟弟妹妹,陵越也是自小生得端正俊俏的面孔也另王耀好感倍增。
陵越羞怯地抬头又很快低下头去,那眼眸明亮澄澈,那一眼印出花花世界。
很多年后王耀才学的一眼万年这个词,已是后话。
但王耀不会刻意去记住陵越。他知道等过了个一二百年这个世界又是另一番模样了,更别提人了。
而时间对王耀来说,不过是更改的数字。
临走前他拍了拍那个小脑袋,心里默默地想:再见啦,小家伙。
他想着再也不见了。
第二次见陵越是在江南雨幕,那个蓝衫少年从雨中来,氤氲着雨雾霏霏。
正如陵越一眼认出他王耀也是一眼便想起,这般好看的眉眼似乎只有当年那个小团子才有。
他活了多少年岁,见过多少人连自己都记不清了,连紫胤真人也是十几年不见面貌有些模糊了,却能在陵越开口前想起他的名字。
陵越,没错,陵越。
没道理啊,王耀想,不管过了多少年再回想起来他依旧不知道。
他要去很多很多地方,见很多很多人,却能再一次偶遇,再一次想起,这便是缘分。
聊的什么王耀都快忘了,只记得陵越似乎很喜欢这家的糕点,垂眼咀嚼时脸颊微微鼓起,分别时带走了一纸包糕点。
于是此后很久他喜欢在那家茶楼点上一壶茶一盘糕点逗留一个下午,似乎还在期待雨幕中再走出一个眉眼如画的陵越,再道一声仙人。
情深如此,如何相忘?
王耀都快忘记陵越只是个凡胎肉体,也不过是他生命中的沧海一粟。
第三次见到陵越又是很久之后,比十年二十年都要久,但那个名字和那眉眼却在脑海里生根难除,每一次触及都是鲜活的。
天墉城的是非他也有过听闻,陵越当上掌教,执剑长老的位置留给他一直未回的师弟。
现有多舌好事者说天墉城的掌教气数将尽,也被王耀听了去。
时隔多年,他再登天墉,旗帜猎猎吹响,山墨群青。
陵越面容不改,白发披落身后,确是早已了悟般的沉静。
王耀什么也想不到了。
他看得出生死不过一线念间,也看得出那些蜚语也并非空穴来风。
王耀不是仙人,他只是王耀,更改不了时间与命数,也看不得生死。
他甚至有些害怕,陵越已经能够看空乾坤浩瀚的眼睛却澄澈依旧,印出自己叠叠落落。
陵越看着自己,道: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
人不应存疑,不当有惑。
王耀阖眼,只能笑着说:“你不懂。”
陵越眼波微转,兀自成霜。
他不懂,他也不懂。
那般好看的眉眼亦不会再有。
他只是来道别,仅此而已。

山河变更星移斗转,江山代代轮替不休。王耀就存活于日夜交替中,不移不改。
天墉城掌教陵越早已成为往事,同许多事与人一起滑落,像发黄发脆的书页一样碰不得也记不清。
说到底王耀总是要忍受这种孤独的,他看着人们像他走来,逐渐超过他,又向远远的地方不回头地走去,再也不会回来。这便是宿命,这便是不老不死的本体。
多年之后的那日烟雨恰似当年,王耀在街头撑起油纸伞,看着伞花在街上朵朵绽放随波流淌。
他逢着一个撑着蓝色油纸伞的男人,眼眉熟悉。
王耀觉得似乎心里藏得很深的一卷藏书被翻了出来,找到了那个许久未读过的句子。
陌路雨密,落落佳人。
又像一滴雨落在心头,漫进千丝万端缠绵难分。
顾不得中间隔着的春秋星月,王耀失声喊他:“陵越!”
陵越抬眼看他,水珠从蓝色的伞沿滚下,连成断续的雨帘,模糊了天地与彼此。
“请问,您是在叫我吗?”陵越的笑容很平静。
王耀明白过来,这并不是陵越。转世之说他是明白的,也见过,却没有哪次如这般失态。
沉静片刻,王耀笑着开口:“抱歉,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。”
雨快停了,那个像极陵越的男子的伞也消失在转弯的尽头。
王耀看了很久那个拐弯的地方,慢慢收回眼。
对于他,他不是归人,只是个过客。
这便是,王耀第四次,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陵越,再无后谈。






“王耀,你家里那些明星杂志封面上都是同一个人呐。是谁啊?”
“一位故人阿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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